我1958年在中共宜兴县委工作时被错误地打成资产阶级右派分子,直到1979年2月27日得以改正平反,整整失去了二十年的宝贵青春年华。平反后,我决心把这失去的二十年补回来。如阎王允许的话,退休后我退而不休,再干二十年。
1979年我虽然平反了,但生活十分艰难,身上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,三个孩子都在读书,那时要是能吃上一个炖鸡蛋,已是十分高兴的事。在此境况下想重操旧业——收藏,该如何办?我就选择了刚时兴的请柬,请柬如同落花之瓣,我欲使它再散发芳香。请柬是人们阅后即弃不用花钱之物,我只是通过名人词典、报刊人物,发信向当事人求援,当初发一封信只要8分钱邮票,我一年发300封,也只要半个月的工资,这支出能承受,就这样东海之滨、云贵高原、大洋彼岸的请柬像雪片似的进入收藏馆。
后来经济略有好转,我由礼宾文化研究发展到婚俗文化研究,大批购进结婚证、离婚证。北京劲松市场、潘家园,上海福佑路,云洲商厦,南京故宫博物院、朝天宫,无锡南禅寺等是我常到之处,当初(上世纪九十年代)一张结婚证一、二十元,二、三十元就能买到,为此我捷足先登,成了婚书收藏大户,2002年10月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我的《华夏婚书婚俗》,2006年又出版了《华夏婚书欣赏》。
上世纪90年代,随着经济收入增多,我开始收藏文书票证,进行民俗文化研究,由小文化迈向大文化,300元一张清代的国子监《监照》、 《户部执照》;800元一张的清代《功牌》,千把元一张的清代毕业文凭。上万元一张的圣旨亦逐步进入收藏馆,藏馆由原来的《储敖生请柬收藏馆》经政府批准注册改名为《宜兴市民俗文化史料馆》,一步一步提升。
就这样,随着时代的发展,经济生活的改善,藏品由低级发展到高级,研究的课题亦由小文化发展到大文化。收藏就是这样,不能一口就吞象,要慢慢来,循序渐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