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国出土存世玉器中,最为突出的是龙凤玉佩饰件(见图),真可谓千姿百态、龙飞凤舞。雕琢工艺线条流畅,柔婉细腻,回环逶迤,不师先法,富于变化,充满节律感及运动美,且多卖弄锋边与勾角。古方先生说:“河南信阳长台关楚墓出土的双龙玉佩,安徽长丰楚墓出土的龙凤玉佩等,为其他六国制玉工艺所不及”。龙威凤俏,是楚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释放。楚玉作品神形具重,即尚意又不过失法度,比起战国其他国家的艺术作品来,楚国艺术作品,更显奔放狂肆,任情恣性,激情浪漫。楚国先民们经历了对凤和龙的崇拜,以“心中之象”开启了我国传统文化中的真正“龙凤呈样”的文化滥觞。
笔者收藏一对龙、凤首活环异型带勾,其型制极为罕见:龙首带勾长28.5厘米,连接活环宽15.5厘米;凤首带勾长27.5厘米,连接活环宽15厘米。玉质呈青白蓝灰色,温润缜密、如脂如蜡,光泽幽亮。这种材料俗称“蓝钢玉”,坚硬、珍稀,战汉时期玉器中少量发现,如此大块的“蓝钢玉”玉材,实属罕见。整器部分受沁,沁色复杂,有淡赭,黛青及朱砂沁、红褐色沁等,部分呈现灰皮、钙化。沁色渗入肌理,出现云朵状斑点“俗称钙化斑”,局部稍有腐蚀解理现象“俗称虫蛀孔”。
龙、凤首活环异型带勾呈“∽”型,龙头瞪目张口露齿卷舌,昂首回顾呈勾状:凤首大圆眼勾喙,亦昂首回顾呈勾状。龙、凤首顶端高浮雕饰有一束卷云状分叉飘逸的鬣。龙、凤首活环异型带勾的正面饰满精致细密、排列有序的阴线勾连谷纹,谷纹抚之硌手。两边饰平面打洼凸弦纹至带勾尾回卷,带勾尾阴线勾勒剔地浮雕饕餮纹,带勾尾端透雕饕餮兽龇牙咧嘴。将带勾横置视之:上侧圆透雕两只对峙的螭虎,下侧为对称两片镂雕卷云纹,表面均平地打洼边锋犀利。其中近带勾首一侧卷云纹上镂雕活环挂片状矩型瓦状饕餮纹饰牌。带勾反面均为素纹,中偏带勾尾处凸雕椭圆型束腰勾纽。
龙、凤首活环异型带勾型制极其罕见,造型雍容华贵,彰现宏伟气势。整器雕琢碾磨细腻,边锋犀利,根据其型制诡异、纹饰精致、脱俗。浪漫的风格分析,当属战国时期楚地文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