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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游者在旅行途中喜欢购买一些纪念品，为了在生命旅程中留些印记。这些年来我到过世界上不少城市，每到一地，总喜欢购买有特色的纪念品，品种不同，但惟有一样相同，那就是“铃”。
《辞海》对“铃”这样释义：金属制成的响器，又为击乐器，形似钟而小。在我家中陈列着材质不同、造型各异、声响不凡、图案迥异的小铃，观赏外型，逗人喜爱；摇动铃声，声声入耳。这是我追逐城市铃声的记录、品味异国风情之记忆。
大小不一的铃，用银、铜、瓷、玻璃、合金等不同材质制成。莫斯科的小巧银铃，光泽闪闪，在克里姆林宫内购得；圣彼得堡的铜铃，声响洪亮，镌刻着“1703”建城之年的数字，在冬宫所购；纽约、新加坡、摩纳哥、比萨、威尼斯的铃，则用合金制成，银光闪烁，响声清脆；多数则用瓷烧制，如巴黎、尼斯、佛罗伦萨、威尼斯、慕尼黑、法兰克福、卢森堡、夏威夷……色泽多彩，铃声悦耳。
铃的造型多以本城最具代表性的景观为饰物。纽约的铃上是自由女神塑像，虽缩小多倍，却也精致；华盛顿的铃上是栩栩如生的国会大厦，星条旗在猎猎飘扬；比萨的铃上是小巧精致的比萨斜塔，屹立650余年而不倒；水城威尼斯的铃顶是最负盛名的里阿尔托桥，历经420多年沧桑风雨；蒙特卡洛的铃上缀着大公宫殿，为兰尼埃亲王的办公处；新加坡的铃上是最具代表的鱼尾狮雕像；而法国南方滨海城市尼斯的铃上，则是腾越的海豚。亦有例外，如香港的铃上只缀一艘帆船，“心”形造型是啤酒瓶起子，匠心独运。
端详铃上的图案，简繁不同，风格各异。巴黎的埃菲尔铁塔、巴黎圣母院、圣心大教堂、凯旋门，四处景点皆在铃顶；佛罗伦萨的大卫雕像、市政大厅旧宫、西纽利亚广场、百花圣母教堂，个个鲜明。卢森堡的铃上有以女大公名字命名的夏洛特桥，法兰克福的铃上描有默勒尔市政广场上的代表性建筑，慕尼黑的铃金光闪耀，以玛丽恩广场的市政大厦、双圆顶的圣母大教堂组成；巴尔的摩的玻璃铃上印着“星座号”战舰，似乎还回荡着美国国歌《星条旗永不落》在此诞生的余音。城市独特的城徽均印于铃上，图案各异，颇有看头。
小小响器，悠悠响起，让人思索，令人回味。望着费城的“自由钟”，仿佛听到1751年铸钟时发出的“向全世界所有的人们宣告自由”的呐喊；捧起巴黎的铃，似乎回荡巴黎圣母院里钟楼怪人敲响的钟声；拿起慕尼黑的铃，呈现出高达80多米的市政大厦上自鸣钟开启，出现铜质小人演绎威廉五世与兰妮女公爵的盛大婚典……
铃声和着钟声，钟声伴着铃声，历史与现实的碰撞之声，有时就留存在这小小的铃中，任凭它在记忆中回荡。这恐怕也是我钟情于收藏小铃、追逐城市铃声的原因吧。
作者：陈念祖 2012/8/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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